阅读笔记 -- 《蒋勋说宋词》

第一讲 李煜(续)

读过了李煜的经历,之前的思考只是一个局外人的感慨,再读读”说词”的部分,细细品味李煜和宋勋的对话时,那一瞬间或许真真实实地存在一种羁绊,流淌在文化的血液中,恒古而跨今,嘱以记之。

说词,自然说的是李煜的五代词,便是前面感受到的犹如流行歌曲般的五代词。看看那些有点调皮的词,都是曾经乐师口中的流行曲,如今文学还在,乐谱却大部分流失。今天去读诗和去听流行歌曲的,可能是两种不同的人,也许有人曾想将余光中的诗用吉他伴奏唱一唱,希望可以流行,但是毕竟没有真正流行过。再回到那个年代,词风盛行的时候,边说词边听点音乐,自然惬意盎然。

印象最深的便是”人间没个安排处”和”无奈夜长人不寐”的对话,围绕《浪淘沙》从亡国到生命的升华之说更值得回味。”人间没个安排处”来自李煜的《蝶恋花》,与这个艳情调皮的词牌名不同,这首词带有对春天逝去的感怀。文人的心是敏感而纤弱的,凡是到春天过完感伤情怀便更深一层: 从亭边散步的四顾到下阙情感的流露,自然又细腻,词云: “遥夜亭皋闲信步,乍过清明,早觉伤春暮。数点雨声风约住,朦胧淡月云来去。 桃李依依春暗度,谁在秋千,笑里低低语。一片芳心千万绪,人间没个安排处”。便有千万条剪不断理还乱的烦绪,这个人间又如何安排自己呢?这里,宋勋对李煜笑侃: 敢于用诸如”安排”这样的俚语入词,就像我们今天用民间语言入歌一样,流行变古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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